8月1日瑞·达利欧宣布完成个人股权在桥水基金的彻底退出之后,并没有停止对外发声,仍然不断地提醒政界以及公众对于美国债务危机的重视。有意思的是,9月3日他把接受《金融时报》访谈的书面原始对话稿“忿忿然”放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,以正视听。他强调,自己选择这种形式,是为了避免误读,在当前高度对立的舆论环境中尽可能准确表达观点。在这份完整答复中,达利欧主要围绕美国债务、美元信用、美联储独立性、政府干预企业、全球资本流动、加密货币、以及地缘政治等问题展开。面对债务问题,达利欧还是一贯的有一说一。他特别指出,美国国债年化利息支出已达1万亿美元,叠加9万亿的到期再融资和每年2万亿美元的新债销售,可能会超过市场吸纳能力。而美联储如果失去独立性,不能在债权人与借款人之间维持平衡,可能会导致美元作为“财富存储工具”的吸引力下降。在谈到特朗普政府的政策时,达利欧倒不像之后成文的标题那样观点怂人,他很聪明地没有使用任何标签,而是指出这些干预行为(如对英特尔、英伟达、AMD的措施)是大周期演化的一部分,与1928-1938年间的趋势类似。关于加密货币、黄金、稳定币等资产,达利欧认为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人们对法币贬值的担忧。他指出,这一轮变化由五大力量共同驱动:债务周期、内部政治、国际地缘、自然与气候冲击、技术变革(特别是AI)。对比看了《金融时报》的报道和原始对话,得说,提问其实相当犀利的,达利欧也不是所有问题都回答了。在这次采访后,近日达利欧又接受了Prof G Markets播客的对话,有大约40多分钟。他指出,按照现在36万亿美元的基数,未来10年,美国的债务总增量大概是25万亿美元。内核大同小异,但主持人的提问呈现了年轻人对于这个时代的深层焦虑,很让人共情。当然,达利欧还谈到了自己76岁“银发生活”的安排。这场对话中,达利欧谈债务问题谈的更深入,他说财政问题是政治问题,归根结底反映的都是人性